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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微信公众号：财经三分钟

面对“青海料充和田玉”的谣言，于东来第一次放下佛系身段，喊出“不惩罚造谣者就关店”的破釜沉舟。

没人比他更清楚：当“假货”标签贴向胖东来，毁掉的不是一家超市，而是千万人心里“商业诚信”的最后试金石。

这从来不是简单的网红碰瓷。从“胖都来”的文字游戏到“柴怼怼”的打假表演，流量经济早已催生精密的“吸血系统”。

算法沉迷“巨头崩塌”的剧本，看客追捧“反转剧情”，却忘了每个谣言背后，是企业凌晨三点的验货单，是“卖一碗面只挣一块钱”的笨拙坚持。

流量能炮制网红，却蒸不烂诚信的硬核；数据可计算热度，却算不透人心的秤砣。

在“流量为王”的喧嚣里，总需要有人举着“诚信”的长矛，刺向数据风车。因为商业的本质，从来不是流量游戏，而是关于“信任”的漫长修行。

当潮水退去，堆砌流量城堡的人终将消失，而把“诚信”刻进地基的企业，终将成为商业长河里不灭的航标。

01

封禁柴怼怼？

抖音副总裁回应来了

胖东来和柴怼怼事件在热搜上挂了多日。

▲ 图源：微博

抖音副总裁李亮在5月7日的回应中披露了事件timeline：5月2日晚11点接收投诉，次日主动跟进索要材料，48小时内完成29条侵权视频下架、账号禁言一个月的处罚。

这一效率看似高效，却暗藏平台治理的深层逻辑——对于“玉石暴利”“质量造假”等事实类侵权，平台无法仅凭算法识别，必须依赖被侵权方提供鉴定报告、销售数据等第三方证据。

正如李亮所言，“人身攻击等显性侵权可以主动管控，但观点类侵权需要事件相关方‘举证’”。

胖东来向法院提交的玉石毛利率20%的审计报告、许昌市监局的合规检查结果，正是撬动平台处罚的关键证据。

为何说抖音“很难真正封禁”柴怼怼？

表面看，平台拥有技术优势，但在法律框架下实则受限颇多。根据《网络安全法》，平台对涉嫌侵权内容只能“临时下架”，最终定性需等待司法裁决。

柴怼怼在账号禁言期间仍可通过小号发声，甚至反控平台“滥用职权”，这种“猫鼠游戏”暴露了平台治理的边界——技术手段能遏制侵权内容扩散，却无法根治“以流量为盾”的恶意碰瓷。

李亮多次强调“主张企业诉讼维权”，正是因为司法判决才是终结舆论混战的“终局裁决”，这也解释了为何胖东来在4月25日就已向许昌中院提起诉讼，而非单纯依赖平台处罚。

看看当初网红柴怼怼到底指控了胖东来什么？

指控集中在两点：一是胖东来“用青海料、俄料冒充和田玉，几百元成本卖数万元”；二是“超市只是引流幌子，真正暴利来自珠宝销售”。

▲ 图源：视频截图

这些言论直击胖东来的商业根基——作为靠“货真价实”口碑崛起的企业，玉石品类被贴上“假货”标签，等同于动摇其诚信体系。

更令于东来愤怒的是，柴怼怼在无任何质检报告的情况下，煽动粉丝质疑“胖东来所有商品都可能造假”，这种“系统性抹黑”触碰了企业家的尊严底线。

5月3日，于东来在社交媒体罕见失态：“不让这种污蔑者受罚，我就关闭胖东来！”这句话与其说是威胁，不如说是对“流量暴力”的绝望呐喊。

许昌市监局的权威调查成为舆情转折点：抽查13件玉石商品全部资质合规，1-4月珠宝销售毛利率20%，远低于奢侈品行业平均水平。

这组数据不仅打脸柴怼怼，更让网友看清“专业打假”背后的流量算计。社交媒体上，“于东来没必要骗这点钱”“胖东来连保洁员都月薪7000，犯得着卖假货？”等评论刷屏，反映出公众对胖东来“反流量套路”经营模式的认同。

▲ 图源：微博

当柴怼怼在回应视频中仍要求“胖东来先退货再谈处罚”时，网友犀利指出：“你卖的染色手镯被举报时，怎么没主动下架？”

02

蹭流产业链曝光，胖东来被盯上了！

小网红知道如何撬动大流量。

拆解柴怼怼的账号数据可见明显蹭流轨迹：相关视频播放量破千万，其账号粉丝数一周暴涨 8 万，直播间 GMV 突破 50 万，在争议期间，他的直播销售额不降反升。

这种“先抹黑后引流”的套路，过制造行业头部企业的“质量黑料”，吸引执法部门介入形成话题闭环，最终转化为个人IP的商业价值。

更值得警惕的是，柴怼怼在视频中多次使用“知情人爆料”“内部数据”等模糊表述，却始终无法提供质检报告，这种“造谣-删视频-换号重来”的游击战，正是流量时代“黑红法则”的典型应用。

2024年以来，胖东来凭借“140天年假”“5000元委屈奖”“不满意就退款”等反商业常规操作，成为四线城市逆袭的商业神话。

▲ 图源：视频截图

数据显示，其单店日均客流达22万人次，带动许昌旅游收入同比暴涨，甚至出现“为逛胖东来打飞的”的消费现象。

但爆红背后是“树大招风”的宿命：继“裤衩姐”“躺平哥”之后，“胖都来”商场、“柴怼怼”们的出现，印证了商业流量的“磁吸效应”——当一个企业成为公众情绪的载体，必然成为各类投机者的“流量提款机”。

不只网红要蹭胖东来的流量，商场也要蹭胖东来的流量。

浙江嘉兴的“胖都来”商场不仅注册近似商标、装修风格高度模仿，更邀请叶璇、赵亮等明星站台，开业视频中主持人直接喊出“支持胖都来，就是支持胖东来精神”。

▲ 图源：微博

这种“擦边球”行为引发法律争议，“胖都来”在同类商品上使用近似名称，涉嫌构成不正当竞争。

尽管商场辩称“老板姓都，寓意‘胖都汇聚’”，但网友发现其商品标价、服务条款与胖东来毫无关联，本质仍是“借势引流”。

更讽刺的是，明星赵亮在舆论压力下紧急道歉“未收出场费”，反而坐实了蹭流本质——真正的商业合作何须急于撇清关系？

“胖都来”面临的是可量化的法律风险：胖东来已委托律师团队收集证据，一旦认定商标侵权，最高可主张500万元赔偿；

而柴怼怼的行为更涉嫌“损害商业信誉、商品声誉罪”，若法院认定其“明知不实仍散布”，可能面临刑事追责。

但更深层的启示在于：当流量成为“合法伤害权”，企业不仅要应对即时的舆论冲击，更需构建“商标+专利+舆情”的立体防护网。

胖东来官网在事件中临时关闭维护，某种程度上也是对“网络黑公关”的被动防御。

03

流量也是一种诅咒，“注意力经济”恐将变成“绞杀工具”

柴怼怼事件暴露出流量时代的深层病灶：算法推荐导致“劣币驱逐良币”，揭露黑幕的视频天然比合规经营的报道更易传播；

“职业碰瓷”形成产业链，部分网红通过“精准造谣-倒逼维权-流量变现”实现套利；

平台治理陷入“两难困境”，严格审核可能扼杀合法监督，放任自流则纵容恶意攻击。

这种悖论的根源在于流量分配机制对“争议性内容”的隐性倾斜——算法更倾向于推荐能引发互动（点赞、评论、分享）的冲突性话题，而不论内容是否真实合法。

▲ 图源：微博

当“黑红也是红”成为行业潜规则，优质企业的品牌安全岌岌可危，整个内容生态陷入“劣币驱逐良币”的恶性循环。

面对愈演愈烈的流量乱象，平台治理需要从“被动删稿”转向“主动建构”。

抖音副总裁李亮提出的“诉讼维权主张”，实际上指出了“技术手段+法律机制”的双轨治理路径：一方面，平台应利用AI技术建立“涉企侵权预警模型”，对“暴利指控”“质量抹黑”等高频侵权模式进行智能识别；

另一方面，需完善与司法机关、行业协会的协作机制，例如建立“企业维权绿色通道”，实现侵权证据的跨平台存证、司法快速认定。

更重要的是，平台需重构流量分配算法，对“基于事实的监督”与“无依据的抹黑”进行精准区分，让真正创造价值的内容获得流量奖励，而非鼓励“靠骂企业涨粉”的投机行为。

这不仅是保护胖东来们的需要，更是维护整个互联网商业文明的必要举措。

参考消息：

九派新闻：《抖音副总裁回应胖东来柴怼怼事件：主张企业诉讼维权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