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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嘉月

华与华：即便全世界都与你为敌，我也顶你！

西贝：全世界为啥要与我为敌？

华与华：那你别管。

一觉醒来，互联网又有新段子了。

昨天，吃瓜群众比以往的每个工作日更盼望着六点钟的到来。

可惜，最终华杉没有公开道歉，老罗也没放出录音。

华杉的“网络罗刹国”论和罗永浩的录音威胁再次让吃瓜群众瞪大了眼睛。

“谁诱的？谁算计了？你想干什么？你要是说不清楚，我就公布录音了。”

图源：@罗永浩的十字路口

26日凌晨，罗永浩在微博上对华与华创始人华杉发出三连问，最后还祭出了“录音威胁”这把利器。

这场商战连续剧的最新一集来得突然。

率先挑事的华杉，玩的是“骂战即营销”的险棋。

他称赞西贝是“中国餐饮业的天花板”，指责有人将西贝诱入“网络罗刹国”、“被人算计”，这套充满情绪化的说辞，实际上是在对金主西贝表忠心。

华与华从2013年开始服务西贝，十年间拿了6000多万咨询费。

当客户陷入危机，他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，哪怕做法看起来相当拙劣。

早在9月那次交锋时，华杉就曾跳出来直言罗永浩是“污蔑”，并声称贾国龙“要硬杠网络黑嘴”。

这种表演型忠诚，本质上是一种客户关系维护策略，试图向现有和潜在客户展示华与华会不惜一切为合作伙伴发声。

但这套操作的风险极高。

华杉已经开启微博“一键防护”，却挡不住业内对其专业性的质疑。

图源：微博

真正需要公关解决方案的品牌方，可能会重新评估：这家公司到底是在灭火还是浇油？

尤其当罗永浩扬言要开营销防诈课，直接挑战华与华的理论根基，这已经动摇了他们的核心资产。

本质上，华杉的举动是一场针对企业老板们的形象维护表演，试图用“华夏子弟精神”这类宏大叙事掩盖具体的商业问题。

但这种策略在信息透明的时代越来越容易翻车。

道德大旗能暂时迷惑一些人，但消费者最终只会为真诚买单。

正如一句经典商业格言所说：“你可以在部分时间欺骗所有人，也可以在所有时间欺骗部分人，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。”

说到 骗人 赚钱，华与华确实很在行。

看看西贝的案例就知道了。

华与华给西贝打造了“I莜”超级符号，设计出“闭着眼睛点，道道都好吃”的口号，甚至帮西贝把100多道菜精简到44道。

这些服务可不便宜，十年合作下来，华与华从西贝拿了6000多万咨询费，华杉还曾发文称“下一个十年，我们也不贪心，拿一两个亿就行了”。

这价格，堪称营销界的爱马仕。

图注：机场的华与华广告牌

华与华要价不菲的底气在哪里？

作为一家定位战略品牌营销咨询公司，华与华在业内确实是个特别的存在。它最出名的是超级符号和文化母体理论。

按照华杉的原话，就是“借用文化母体，运用人类文化的能量，来占人类文化的便宜”。

简单说就是三板斧的套路：搞个醒目标志（Logo），编句顺口溜（广告语），再谱成洗脑神曲。

比如蜜雪冰城的雪王形象和“你爱我我爱你”神曲，就是用了全球人都认识的雪人符号和经典旋律，让人不自觉就被洗脑了。

图注：蜜雪冰城的前世与今生

还有“小葵花妈妈课堂”、“累了困了喝东鹏特饮”这些耳熟能详的广告，都出自华与华之手。

这种打法看似土味，却精准戳中了下沉市场的需求。

华与华的客户名单里，蜜雪冰城、绝味鸭脖、汉庭酒店都是靠规模化复制取胜的品牌。

他们的逻辑很直接：符号要够醒目，口号要够顺口，投广告要像压路机一样反复碾压。

截至目前，在中国餐饮行业，门店数量突破万家的品牌仅有6个品牌，其中4个都携手华与华合作过。

这足以证明华与华在行业内的地位。

华与华在业内的争议，远不止最近与罗永浩的纠葛那么简单。

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的它，早就争议缠身。

很多人吐槽华与华的设计土、low，比如给泸溪河、老娘舅设计的Logo被吐槽像街头小店招牌。

更严重的是，2020年给水星家纺做的“超级花边”被指抄袭巴宝莉、爱马仕，最后华杉只能悄悄删了微博。

图源：微博

还有更实在的问题。

2017年，华与华因为设计的广告地图不完整，被罚了100万；2021年又因为早阳肉包“只用后腿肉”的宣传语与实际配料不符，被罚了2万元。

但华与华根本不在意这些批判，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理念。

他们的目标客户本就是追求实效而非格调的“土老板”。

这种策略让他们在中小企业和下沉市场所向披靡，却也导致高端品牌合作频频翻车。

比如客单价150元的鹅夫人，华与华强行套用《咏鹅》的“鹅鹅鹅”口号，对于品牌来说妥妥的帮倒忙。

图注：华杉

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。

华与华能被这么多企业追捧，确实摸准了中国最广大消费群体的审美。

有人说他们是广告界拼多多，专攻下沉市场；也有人比作营销界小杨哥，虽然俗但有效。

他们深谙那些花里胡哨的设计不如简单粗暴的符号好记，文绉绉的文案不如直白押韵的顺口溜传得远。

华杉还深谙“黑红也是红”的流量密码。

在华与华的营销哲学里，超级符号理论是其核心。

如今华杉把自己打造成了超级符号，通过挑衅罗永浩这个流量巨兽，他成功将公众视线从西贝转移到了“罗与华”的个人恩怨上。

这场骂战让华与华这个名字再次刷屏，虽然口碑两极，但知名度飙升。

对于一家靠知名度招揽生意的咨询公司来说，这种关注度可以直接转化为商业机会。

华杉可能是在赌，无论舆论褒贬，只要华与华成为话题，就会有好奇的“土老板”找上门。

从商业角度看，华杉这次豪赌风险极高。

虽然短期内博取了眼球，但长远来看，这种不专业的形象会让潜在客户心生疑虑：我花巨资请的顾问，是会专心帮我做品牌，还是随时会跳到台前制造麻烦？

华与华的成功本应建立在为客户创造真实价值上，而非通过创始人刷存在感。

当一家咨询公司的创始人自己成了“问题人物”，他就从解决方案的一部分变成了问题的一部分。

作家余华说过，别在平庸的事务上耗尽你所有的精力。

华杉与罗永浩的缠斗，恰恰让他陷入了这种困境。

在与罗永浩的骂战中消耗着个人和公司的信誉资产，却远离了为客户提供真知灼见的本职工作。

大家觉得华杉这次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