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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丨金洋
又一个董宇辉诞生了?
“不能再说了,再说感觉有点想哭了,不能在直播间流泪。”
顿顿在个人首场直播接近尾声时,忍不住感慨。
这个曾在东方甄选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主播,终于交出了一份属于自己的成绩单。
仅用两天(8月23日-24日),顿顿的个人直播首秀就实现了1248.6万元销售额,吸引超500万人次围观,客单价高达280元。
首日开播4小时17分钟,上架55款商品,观看人数就突破350万。开播10分钟,在线人数破10万,一款国货修护精华更是卖出180万元,直接冲上“销冠”。
哪怕到了次日,在流量被分散的周末夜晚,他依旧收获了220万观看。
图源:微博
很多人这时才发现,顿顿并不是“凭运气”吃饭的主播。
顿顿本名王若顿,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,英语、法语双学位,还精通日语,诗词功底也相当扎实。
2017年加入新东方,2022年随着俞敏洪转型直播,他成为东方甄选的第一批主播。
真正让他走入大众视野的,是2023年底那场震动全网的“小作文风波”。
与董宇辉闹掰后,东方甄选流量骤降,主号一个月掉粉百万。就在这时,顿顿临危受命,接下“东方甄选美丽生活”账号。
短短几个月,他把一个垂直美妆护肤号做到400万粉丝,单月销售额甚至反超主号。
但随着影响力越来越大,顿顿和公司的矛盾也逐渐公开化。
去年6月26日,他就在直播间直言不满:“开号不跟主播商量”、出现互联网舆情危机时“公关部门怕这怕那”。
图源:看度新闻
今年2月,他又透露,公司以“合同风险”为由,拒绝了他参加综艺节目的机会。顿顿坦言,自己很想通过综艺拓展事业版图,但最终只能失望作罢。
终于在今年6月18日,东方甄选官宣顿顿离职。
顿顿回应称,是合约到期,感谢公司和俞敏洪老师,并留下一个“东方甄选自营品推荐官”的身份。
图源:九派新闻
表面上风平浪静,但熟悉的人都明白,这意味着他要独自闯一条新路。
事实证明,他走对了。
两天1248万销售额,粉丝230万,平均客单价280元。
在主播扎堆、竞争白热化的当下,顿顿没有靠低价百货,而是坚持主打高客单价的美妆护肤,依旧收获了“出道即巅峰”的成绩。
那句“不能在直播间流泪”,既是他对自己的提醒,也是他对未来的宣告。
离开东方甄选,他不是跌落神坛,而是重新站在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上。
顿顿经常被外界称为“下一个董宇辉”,但事实上,两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。
董宇辉的直播间,早已超越了“卖货”的范畴,更像一个“探索世界的窗口”。
在那里,你可以跟随他的脚步走遍山河,探访博物馆,与各界大咖展开对话,甚至沉浸于地方文化的精彩演出。
例如“与辉同行・阅山河”系列的首站湖北长江直播,就创下了2712.9万人次的观看纪录,销售额轻松突破2500万元。
走进博物馆的直播,更是让文物“活”了起来。
无论是在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还是武侯祠,单场直播就能吸引1217.9万人线上“云游”;湖北省博物馆那场,更有26万人陪伴看展,并顺手带走大量文创与文旅产品。
图源:红星新闻
访谈名人环节同样引人注目。
刘德华、宁浩做客,10分钟即售出60万张电影票;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的对谈,让2.2万套作品瞬间售罄;易中天畅谈曹操,相关话题热度迅速攀升。
即便是在惠州丰湖书院,他也能将非遗渔歌、《舞火狗》等地方文化瑰宝带进直播间,让手工艺品和文旅产品一夜爆红、成功出圈。
这一切,都让董宇辉的直播间成为一个真正具有文化厚度与内容张力的“窗口”,引领观众在消费的同时,感受世界、理解文化、触碰知识。
反观顿顿。
他的直播间,从形式到内容,都和东方甄选没有太大差别,依然是卖货的逻辑。
这当然没错,毕竟他凭借专业度才积累起粉丝。
巨量星图数据就显示,顿顿的抖音账号21-60秒视频报价大约30万元,合作的品牌包括毛戈平、碧云泉等。
但这也反应了他还是被当作一个“优质广告位”,而不是“独立IP”。
更现实的是,整个大环境也在变化。
哪怕是“化妆品一哥”李佳琦,近期都不得不推出了“所有爸妈的幸福家”,专门针对中老年市场,试图在消费低迷的环境中开辟新的增长点。
图源:抖音
而对刚刚独立的顿顿来说,这条路只会更难。
他的个人能力毋庸置疑,但如果直播间的内容形态没有突破,仅靠“卖货”恐怕难以形成长期护城河。
在这个流量红利见顶、消费趋于理性的时代,单纯的专业度还不够,人设、内容、生态,才是决定主播能否突围的关键。
如果把时间拨回到一年前,东方甄选还是在风口浪尖。
去年7月,董宇辉正式和东方甄选分家,结果一夜之间,公司股价狂跌23%,蒸发30亿港元,还创下8.92港元的低点。
彼时,市场一致预判:没有了超级主播,东方甄选要凉。
然而,一年后剧情来了个大反转。
8月11日,东方甄选股价冲上29.38港元,市值突破300亿港元。如果和2024年分手低点的8.92港元相比,累计涨幅更是高达229%。
资本市场用真金白银证明了俞敏洪的“去头部化”的成功。
但股价的繁荣,并不能掩盖业务上的冷清。
2025财年数据显示,公司总营收43.92亿元,同比下滑32.7%;拥有人应占溢利只有573.5万元,同比暴跌99.67%。
如果剔除出售“与辉同行”的账面影响,东方甄选的持续经营业务净利倒是从1.04亿元增至1.35亿元,同比增长30%。
换句话说,核心业务还是能赚钱的,只不过失去顶流光环后,规模和增速都显得不那么亮眼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东方甄选在拼命“去头部化”的同时,把赌注压在自营和会员战略上。
截至2025年5月底,东方甄选累计推出732款自营产品,比上一年增加近五成;自有App会员数从19.86万涨到26.43万,同比增长33%。
图源:东方甄选
不过,表面漂亮,背后却有隐忧:
自有App营收只从9亿元涨到11亿元,远低于会员增长速度,这就意味着客单价下降了。
与此同时,东方甄选在淘宝、京东、拼多多、小红书、微信小程序等渠道全面铺货,但抖音仍是绝对主阵地,自有App的GMV占比只有15.7%。
总体来看,东方甄选没有因为失去顶流而坍塌,但也没能彻底跑出新故事。
股价的狂飙,更多是资本的期待;业务的冷清,却是现实的考验。
在“去头部化”的路上,东方甄选仍需努力。
顿顿的单飞首秀固然亮眼,但两天1250万的成绩,放在头部主播的体量面前,仍显得微不足道。
东方甄选在先后失去董宇辉与顿顿后,虽然拼命押注自营和会员战略,却依旧交出营收同比下滑32.7%的答卷,转型远比想象中艰难。
主播个人IP与机构平台的拉扯,已不仅是一场权力游戏,而是直播电商行业无法回避的长期命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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